總是當時攜手處

下午正在校稿當兒，女兒躺在我背後的沙發，拿出眉毛夾要我替她修眉毛。我嫌她煩，忍不住想是不是取錯她的名字了？聽說名字裡有個ㄈㄢˊ（帆）字的人，真的比較煩。

也不管我正在忙，她說自己的眉毛再不修，就會像蠟筆小新了，似乎不能妥協，我非馬上修不可。

我說：妳自己也可以修啊！

她說：我只信任妳。

我說：那我會將妳修得下垂長長的，像菩薩。

她一邊笑，說：No！ 

她拿起我的詩稿起來看，問我說有沒有寫她？我說有。我於是唸了那首『告別』給她聽，她聽後眼眶都紅了。我接著唸了那首『阿母，我的媽媽』給她聽，自己一邊唸，一邊卻哽咽了，女兒也跟著哽咽起來。

我想想何必把氣氛弄得那麼低，於是說：我幫妳修眉毛吧！ 女兒說：我的眉毛很Hairy 。我說：人家是Harry Potter ，我是Hairy Plucker 。 

就告訴你們吧！我真的很無厘頭，常常會莫名其妙講一些冷笑話，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會這樣？我真的有問題。 女兒笑到發抖，直說一點都不好笑，可是居然還笑個不停，直摀著肚子。她說：唉喲！我肚子好疼！我恨妳。 

拿著眉毛夾的手也發著抖，自己忍不住也笑了。通常我講笑話時，自己是笑得最兇的人，別人都會認為不好笑。我跟她說：不准笑！等下夾到肉就慘了！女兒依舊笑個不停。 

好不容易平靜下來，我靜靜地幫女兒修眉毛，看著她輕閉的雙眼，看著她清秀的臉龐，內心覺得很溫暖，彷彿昨天她還在襁褓，還在我的懷裡，當初清亮無邪的雙眼，曾令我讚歎世上怎有如此美的東西？！如今她長成一位清秀佳人了，個性善良懂事，也不曉得將來誰會是那個幸運的人兒？！不管怎麼變化，女兒，媽媽永遠在此為妳守候，在妳需要的時候。祝福妳！我的寶貝。

7/22/200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