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是當時攜手處

前天（6/9/2017），是我們中文學校二十週年慶，嚴格說來，其實算是21週年了，我們遲了一年慶祝。

往年的學期末，我們總是辦個草地上聚餐，有頒獎、有拔河、跳布袋、水球…等活動，然後共享每個家長帶來的食物，劃下每年完美的結業儀式，然後拉開各自歡樂的暑假序幕。今年我們決定辦得正式一些，改在學校自助餐廳的大廳。

今年的聖誕，兒子遠行沒有回來，但是在加州的姪女克莉絲汀倒是回來了，一如往年姑姊一家人來我們家晚餐，還有女兒及其男友，兩家8人，度過了歡樂的聖誕晚餐。晚餐後，相約隔日去金溪潭步道走走，平地上沒雪，那麼就上山踏雪尋找白色聖誕吧。

上週四教了書回家的路上，遇到紅燈。這個紅燈是在主幹道上，因為流量大，所以每次都要等很久。

在等紅燈的當兒，我朝著右邊的超市停車場看了一下。沒想到卻看到電影畫面，一部汽車，沒有走正常的車道，竟跨過超市停車場旁邊的草木區，朝我「飛撞」過來。我用飛撞並非誇張，因為超市的停車場比我所在路面地勢要高一些。可怕的是我在等紅燈的車潮中，前進也不是，後退也不是，完全「受死」似地看他迎面撞過來，這情景，即使過了4天後的今日，想起來還是心驚膽戰。

早晨起來，梳洗了一下，換上黑色的裙裝，用過早餐，就和老爺分道揚鑣，各自出門。他去上班，我去鄰城的天主教堂，參加一位男士的告別式。

早晨在家裡等學生來上課。過了10分、20分都沒來。心想這個女孩不可能會放我鴿子的。上網一查她媽媽給我的郵件，原來將日期改成了明天，不禁失笑，我當初回信說改延遲30分沒關係，沒想到沒注意到日期，真是糊塗，難怪另一個韓國小男生常常說我：老師迷迷糊糊。

父親的告別式圓滿結束，來致意的人超過兩百多人，道親和慈濟師兄姐也來誦經和唱離別之歌，感謝各界的關心，一切都是父親的善因緣吧，希望父親平安抵達淨土。

5月23日，您過世後的第四日。淒風苦雨。走出殯儀館對面安奉您的靈堂後，決定步行跨過新月橋到新莊，再去迴龍醫院看媽媽。雨不歇。走在無人的新月橋上，想著您一生對我的生養教誨，悲從中來，不禁放聲大哭。

週五上課快結束時，一位學生的媽媽跑進來和我談話。她16歲的女兒，週末會到我家上課，是我課外另外收的學生。

學生媽媽伊琳娜是義大利人，她領養了我的學生伊拉莉亞和另一個女孩，都是中國人。義大利女人天生的豪爽，跟她們聊天覺得非常爽快。也不管我課還沒結束，就在講台前和我聊起來，幸好已經尾聲，我剛好教完課，利用剩餘時間教小朋友如何摺日本武士將軍的帽子。她一邊看我摺紙，一邊讚嘆地說：Woo～我想我那個小女兒會喜歡這樣的摺紙。

為了點亮台灣，翻轉台灣，我回到了故鄉參加2016年的總統選舉，也為了爸爸前幾年要求我每年回來過年，我回到台灣。記得他說他再活沒幾年，再見我也沒幾次，說來令人傷感，的確，細數一下，即使他活到100歲，我們相見大概只有8次。

西城的秋冬，一逕的濕冷。每年的這個時刻，總會無端的生場病，平常不生病的身體，一旦感冒，就似乎是被打敗一般的虛弱。年輕時自嘲如黛玉的身軀，中年之後，應該說是被打敗的「寶釵」了。

喜歡教書，喜歡觀察每個孩子的學習狀態，也喜歡舊學生們不時地回來看我。上週還有兩個舊學生回來看我，順便幫我搬椅子，遇到這種情況，心裡就會揪著，很感動。

週三，大學同學X美找我去逛街。其實大學時並不是走得很近的同學，但是同在異國、又同在同一個城市，很自然的我們就偶而會聚聚。

向晚時刻，到屋後的林子裡走了一圈。時值「大暑」，但今日卻不熱，有別於上週的八、九十度華氏，今天約為72度左右（22度C），相當舒服。

上週五，班上的一個小女生，將雙手高舉在頭上，比了個❤形，嘴巴還說：老師，我愛妳。不覺心裡暖暖的，有點想哭的感覺。

院子裡傳來淡淡的幽香，清新高雅，有別於在林子裡走路時，所聞到的濃烈的香味。其實林中野花的味道並不難聞，也許身在野地吧，所以更需要賣力的釋放她的香氣，為著她一年一度的傳粉任務。

下午正在校稿當兒，女兒躺在我背後的沙發，拿出眉毛夾要我替她修眉毛。我嫌她煩，忍不住想是不是取錯她的名字了？聽說名字裡有個ㄈㄢˊ（帆）字的人，真的比較煩。

昨天晚上，女兒的同學芙琳娜來家裡過夜。青少年時期的感情黏得很，來到家裡，放下睡袋後，先是弗琳娜陪著女兒去打工送外賣，然後又一群女生去看電影，半夜才回到家裡來。

中午，和女兒一起去小城中心的泰國餐館用餐。我們喜歡每週一次在外用餐，交換彼此的心得和感想，這是屬於我們母女交流的時光。

昨天晚上，來了三個客人來用餐，其實是老客人，琳達和她的一對兒女。琳達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，她的兒女約四十多歲，兒子是智障兒，女兒則是正常健康的婦人。

最近上班，耳朵總是特別的不舒適。只聽到老闆「馬的、馬的」的聲音不絕於耳。我在想，廚房裡就只有他和墨西哥裔的廚師，他究竟是在罵誰啊？於是，我拉長了耳朵仔細的聽他們的對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