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在家裡等學生來上課。過了10分、20分都沒來。心想這個女孩不可能會放我鴿子的。上網一查她媽媽給我的郵件,原來將日期改成了明天,不禁失笑,我當初回信說改延遲30分沒關係,沒想到沒注意到日期,真是糊塗,難怪另一個韓國小男生常常說我:老師迷迷糊糊。
早晨在家裡等學生來上課。過了10分、20分都沒來。心想這個女孩不可能會放我鴿子的。上網一查她媽媽給我的郵件,原來將日期改成了明天,不禁失笑,我當初回信說改延遲30分沒關係,沒想到沒注意到日期,真是糊塗,難怪另一個韓國小男生常常說我:老師迷迷糊糊。
10月份在台灣待了3週,老爺的年假,決定回台,因為心裡記掛著某事。也打算趁著回台時間爬爬玉山,沒想到九月就申請,一直都沒排到。不過回台時間因為颱風外圍環流影響,天天下雨,也慶幸沒有排到。
帶著憂傷回來美國,媽媽植物人躺在醫院,爸爸已然過往,沒有父母在的家,讓人覺得失落,原來真正的鄉愁是爸媽,真正希望回去的歸宿是有爸媽的家。離別時,姊姊對我說,雖然爸爸走了,還是要常常回來過年。心裡很難過,為何自己要離開那麼遠。
5月23日,您過世後的第四日。淒風苦雨。走出殯儀館對面安奉您的靈堂後,決定步行跨過新月橋到新莊,再去迴龍醫院看媽媽。雨不歇。走在無人的新月橋上,想著您一生對我的生養教誨,悲從中來,不禁放聲大哭。
自從老爺的工時,由8個小時x5天,改為10個小時x4天後,工時一樣但休假的日子卻多了一天。於是生性好動的他,在做完庭院工作之餘,就會找我去爬山。我也樂得跟他到處跑,雖然膝蓋與體力已經大不如前。想起年輕時白手起家,為了生計,幾乎很少出遊,被業綁得緊,居然華州最美的瑞年山(Mt. Rainier)還是結束經營14年的餐廳後第一次拜訪。孩子離巢後,對於爬山和旅遊就更有時間了,趁著體力還可以,就決定到處跑,不好錦衣玉食,不喜繁華熱鬧,自然是我們最愛,說實在的,我很enjoy這段遊山玩水的日子。
也許是半顆安眠藥起了作用,也或許是前一天凍壞了,一夜無夢,清晨被老爺喚醒,今天我們主要目標是攻頂號稱只有天使才上得去的天使之地「Angels Landing 」,老爺希望早點出門。昨晚旅店人員說,我們可以在旅館停車,再去遊客中心搭公園的接駁車,這裡公園停車有限,而且為了維護自然資源,所以有些景點只能搭接駁車。老爺希望搭七點的第一班車,於是我們帶了麵包,錯過旅館的早餐就直接前往遊客中心。
收到僑教的Email,說有一、二冊書籍給各校當參考,希望我們能去拿。今天剛好老爺休假,他擔心我的開車技術,所以自告奮勇願意當司機。想說我們拿了書也可以出去走走。他休假這幾天,天氣有點陰晦溼冷,讓他失望極了,好不容易今天稍好,卻礙於下午我還要教書,真的也跑不遠。
週五上課快結束時,一位學生的媽媽跑進來和我談話。她16歲的女兒,週末會到我家上課,是我課外另外收的學生。
學生媽媽伊琳娜是義大利人,她領養了我的學生伊拉莉亞和另一個女孩,都是中國人。義大利女人天生的豪爽,跟她們聊天覺得非常爽快。也不管我課還沒結束,就在講台前和我聊起來,幸好已經尾聲,我剛好教完課,利用剩餘時間教小朋友如何摺日本武士將軍的帽子。她一邊看我摺紙,一邊讚嘆地說:Woo~我想我那個小女兒會喜歡這樣的摺紙。
如何將一季的記憶,化為一生的想念?隨著年歲增長,思念依舊綿長,但記憶卻不再容易。越是久遠,記得越清楚,一切彷彿昨日;而昨日發生之事,卻要略為想一下。難道記憶的罐子已經滿了?難道滿溢的情事是過盡千帆之後的淡然?「我思故我在」,「我不思」呢?「我不在」嗎? Knock! Knock!
有點Blue了,可能是離台後的愁緒使然。我記得此次陪維多利亞在嘉南遊玩的景象,也不曉得很自然詩詞古文就出了口,她調侃我說:昨天的事記不清楚,這些句子倒背得清清楚楚。我心想:真是如此啊!於是默然。
說是第三日,其實應該是正式遊玩第二日,因為首日下榻旅館已經11點多了。一夜好眠,早晨6點多就醒了,馬來西亞的天空卻依舊睡著,原來南國的天空也像這裡的人一般,一派慵懶,7、8點才漸漸起來工作。
拉開窗簾,高樓邊間的雙落地窗,灑落一屋的明亮。清靜的週日早晨。老爺端來他沖的咖啡,一邊說他是我的服務生,每天早晨都要為我泡咖啡。的確如此,長期以來習慣被照顧的我,竟然覺得如此的理所當然,原來我們就是以這種模式生活多年,真的很感恩他多年的照顧。
回到台灣後,其實我是只想待在台灣,哪裡也不想去。可能是半生漂泊吧,對於去任何國家,我都是可有可無。所以老爺慫恿我趁著回台之便,到馬來西亞走一走,我興趣缺缺,一直沒有答應。一直到回台當日,因為姪女的力勸和老爺的敲邊鼓,我首肯了此次馬來西亞之旅,但並不覺得特別興奮。
我先回台了兩週,老爺請不了太多年假。這兩週台灣政壇起了歷史性變化,選出了第一位女總統,國會打破了國民黨長期執政的形式。我病懨懨了5、6日,然後天天下雨,北半球出現了冰雪風暴,台灣也破了半世紀來首次不少低海拔縣市下雪的景象,冷爆。我自嘲是「冰雪奇緣」裡的愛紗,將北國的濕冷與雨雪帶到了亞熱帶的台灣。之後又想起之前老爺說:想到「Somewhere warm」時,我還告訴他:台灣南部就夠warm了…。沒想到高雄也是6、7度C。